近水遥山

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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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风情】无题(一)【甜虐翻转挑战】


和草绿 @心期瑶草绿 约好要玩的游戏,用的是一棒虐一棒甜然后再虐再甜的写法,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挑战自我了23333写了一棒就直接发出来了!感觉这样才有惊喜感hhhh
   
cp向没有很明显……占tag致歉
  
秀秀的原设里没有转世一说,这里是擅自改动的。致歉。
  
  
  
(一)
  
冥王地府,寂寂长河。
  
每至初一或十五,家家户户放河灯之时,这条平日如死亡般沉默的河上便会飘来数以万计的灯盏。那些河灯形态各异,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温暖的橙黄色光芒,其间燃烧着的,是来自人间深切的眷恋与思念。
  
它们载着亡灵渡过这条触之即沉的弱水,引它们朝往生的彼岸去。
  
河畔有一摆渡人,专门驾着船将那些没有灯来引的亡魂打捞上岸,并交与它们通向轮回转世的信物。
   
摆渡人喜穿黑衣,生得个白皙清冷的俊秀面目,多数时间没有任何表情波澜。他向来自恃清高,目无下尘,明明只是只鬼,却偏要端着股天庭神官的劲,惹得同僚看他格外不顺眼。
  
一日,他将一携着胎灵的女子救到了船上,并依照指令,将那作为信物的金腰带递给了她。那女子连连道谢,然而却在拨开湿漉漉的长发望向他的瞬间,愣在当场。
  
“是你?”她诧异道,“你怎么在这……他一直在找你。”
   
摆渡人挑了挑眉。
  
“抱歉,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。”他回答,“不过我知道,现在您该带着孩子上路了。”
  

  
摆渡人是在三百年前才成为的摆渡人。新上任的那天,他以亡魂之身抵达地府,无灯可落脚,便跌进了河里。
   
那河水是浑浊的黑色,浮着许多形态狰狞怨念深重的死灵。他避过了它们锋利的爪子,一路往下沉,一直触到了河底柔软的细沙。
  
那一日,冥界大动。只因数万年来没有人碰得到的河底,被鬼给踩到了。
  
此河名念川。与忘川正相反,执念愈是深重,过河愈是容易,但若是无灯,沉得便也愈快。越放不下,坠得越深,可千百代亡魂渡河,也没有谁真正落到过底。唯有此鬼开了先路。
  
冥王找到他时,他正闭着眼躺在河床上,长发水藻一样上下浮动。
  
“你没有灯,这河你过不去。”冥王说。它带着他回到水面上,给他系上枷锁,穿上斗篷,戴好镣铐。“在有人燃灯渡你之前,先做我的摆渡人吧。”
  
那鬼怔愣地望着苍白手腕上漆黑的镣铐,出了一会神,方才应道:“好。”
  
这一做,便是三百年。
  

   
摆渡人有名字吗?

有。念川之上,众鬼皆有姓名字号。只是他从来不说。
  
“你不给锁链烙上名字,它不听你驱使,你怎么捞鬼啊?”分发刑具的鬼很为难,也很不悦,“哎,你这鬼怎么这么别扭,整天谁欠你钱似的。上辈子被追债追死的啊?”
  
“那便用手好了。”摆渡人无视他的嘲讽,不冷不热地回答。
  
“……随你便。”
  
他便真的用手捞。一身轻功使得出神入化,飞掠起来恍若蜻蜓点水,从未落下一只。
  
“小伙子,我看你很眼熟呢。”
  
说话的是醪糟婆婆。
  
虽说是婆婆,她却也并不老,只是中年上下,生得柔白顺和的面容,笑起来眉眼弯弯。她常年在河川边酿制醪糟,送给来路的众鬼。有言常道,饮醪糟婆婆一碗酒,醒来前尘旧事皆抛光。
  
因为那滋味实在是太糟糕了,喝过的鬼无一不就地倒下大睡三天,方能回魂。醒来时,头脑皆是一片朦朦胧胧。
  
“……”摆渡人拉低帽檐,竖起领子,硬邦邦道,“你认错了。”
  
醪糟婆婆露出困惑却依然友好的笑容。“那许是我记错了罢。总觉得你很像怜身边那位朋友……啊,老了老了,记不得事了。”
  
怜是她的儿子,她讲故事的时候时常提起。据说是位金枝玉叶的太子。
  
周围传来起哄之声:“他就那个德行,您别理他!您那么年轻漂亮,老什么老。”
  
群鬼皆是话糙理不糙。醪糟婆婆确实漂亮,也真的一点不显老,一看便知生前是富养起来的女子。
  
那先前被救起来的带着胎灵的女子也留下来了,让大家唤她兰菖,唤胎灵错错。她时不时帮醪糟婆婆做点事,偶尔还雕个护身符送给大家玩玩,手艺很巧,却经常被取笑死都死了,还要神官保佑做什么。
  
摆渡人也曾被不知道谁随手传到过几块。打眼一看“南阳将军风信”,好,没用,丢了吧,便一甩胳膊扔进了念川里。
  
木头不沉,摇摆了几下,竟漂漂乎乎地冲着人界的入口荡过去。逆行乃大忌,可它是死物,没有人管它如何,便任由它漂去了。
  
一切似乎都无可忧虑。冥府暗河日复一日的漫长、平淡、枯燥。
  
  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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